慕若瑜闻言，什么都没说，眼中却弥漫着浓重的哀伤。
他看着她一日日好起来，又亲眼送她上了马车，驶向她内心抗拒的那个牢笼。
夜珏枫此行没有骑马，而是与顾夕竹一同坐在马车内。
车厢内布置得舒适雅致，令顾夕竹几乎是一瞬间便想起从前来。
她心中怄着气，便想要刺夜珏枫一下。
“夜珏枫，你看这马车，像不像从前你用我去换海棠时，给我准备的那一辆？”
顾夕竹语气淡淡，话一出却半晌没听到夜珏枫的回应。
她抬了头，仔细去看他脸上的表情，试图在他脸上寻找一丝歉意。
可没有。
夜珏枫黑眸仍旧如一汪寒潭，波澜不惊。
“当时我全部兵权并未到手，若贸然使海棠丢了性命，海晏发难，场面将不好收拾。”
他认真地望向顾夕竹：“我有十足的把握，你不会有事。”
夜珏枫的语气平静，坦然得仿佛只是在说昨日吃了什么一般。
这不是顾夕竹要的答案，可惜她要的那个答案，夜珏枫永远给不出来。
她失望地移开了眼，将视线放到窗外，一路上再未同夜珏枫说上一句话。
只剩下了马蹄和车轮声。
夜珏枫并未有被冷落的尴尬，他只当顾夕竹在耍小性子。
顾夕竹看风景，他便看会书、再看会她。
顾夕竹渴了，他便为她倒茶。
顾夕竹困了，他便帮她盖上毯子。
夜珏枫更爱顾夕竹睡着的模样。
她微微闭着眼，脸颊透着红，全然毫无防备的模样，不似她醒着时待他那样冰冷。
也只有在这时，他能将悄悄将她圈入怀中，细细描摹她的眉眼。
直到这日，顾夕竹不期然睁了眼。
她眼中仍有刚醒的惺忪，迷迷糊糊地便伸出手抚上了夜珏枫的脸。
“珏枫？”
夜珏枫眼中光彩乍现，他语气轻柔：“我在。”
可只一瞬间，顾夕竹像是恍然回到现实一般，她将手收回，又坐回到了车厢内离夜珏枫最远的角落，只留给他一个侧脸。
1：夜珏枫很快便来了，他颇有耐心地敲门。
2：一路上不知发了多少次高热，竟都熬了过来。
3：孟婉凝怔怔看着面前的毒酒和毒药，不知该自嘲还是苦涩。
4：孟婉凝不知道他在想什么，自顾开口，细数着自己的恶行。
5：海棠指着身后已被大火吞噬的偏殿。
6：也是孟婉凝没有见过的。
7：“三年没儿子，驸马青楼宿。”
8：顾家主夫妇也在门口苦口婆心地劝过，但顾夕竹除了出声告诉二老自己很好，也从不开门。
9：只剩下了马蹄和车轮声。
10：孟婉凝的冰棺被放置在她房内。
11：夜黑风高，她溜出了营帐，按着那字条上写的来到了澧河边。
12：孟夋知道自己定然活不过今日，索性破罐破摔，大笑起来：“哈哈哈……都是混蛋，都是蠢货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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